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我護著你

關燈
我護著你

懷王看她小臉現在都紅撲撲的,真似桃花般艷麗,傻笑得來又嬌憨,忍不住輕輕刮了婉筠鼻子一下。

“不用搬,本王把這所宅子買下了。”

“你買的?”婉筠思索了一會,卻只覺頭有些發昏,喃喃問道:“不用······不用搬了?”

看著婉筠現在小臉仿佛能掐出水來,眼波含情,似閉未閉,嘴角帶笑似啟未啟,懷王滿是寵溺的說道:

“嗯。你安心住著便好。”

婉筠已有了醉意,輕咬著自己白玉似的手指尖發楞。忽得如想到甚一般,睜大了眼,道:

“王爺您這時買宅子,該是價格最低的。才五萬兩銀子,就得了這麽大一個宅院,亭臺樓閣都有。您······您賺了呀。”

是麽?懷王一挑眉,也不接話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
他原本想著利用當地商戶解決竹清災情款項問題,到頭來還是自己掏了銀子。倒給了眼前這丫頭一條日進鬥金的商路。

她······到底懂是不懂?

婉筠此刻只覺得懷王撿了好大便宜,現在入手這宅院,幾年後轉手一賣,豈不成倍的賺?

她往前探著身子,道:“快,謝謝我。”

懷王幾乎能感覺到兩人的鼻尖微微相碰的一絲涼意,婉筠的嘴唇由於飲酒,嬌艷欲滴。

他竟有些不敢再瞧,稍稍側過臉“謝謝你。”

得到這聲謝後,婉筠滿意的點點頭。不知是不是太過用力,只覺得愈發暈眩,人直往下倒。

本來還想掙紮,卻發現落入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,陣陣清爽的香味傳來。

哦,我這是回房了,在床上呢,要不怎能聞到絲帕的味兒。

她也就不再和自己沈重的眼皮作對,找了個舒服的地兒,安心的入睡了。

看著懷中的人,眨眼的功夫就已睡著,懷王無奈的搖搖頭。“早知如此,就不該讓你飲酒。倒叫自己難受。”

說著他惡作劇般輕輕掐了婉筠腰間一下。婉筠不滿的哼唧著,小貓似的更往他懷裏鉆。

懷王苦笑了,總是自己受罪。只好輕撫著婉筠的背,讓她安分些。

福瑞看了看時辰,已是亥時。想著王爺該是用好飯了,再說那個許家小姐也該回去了,便大大咧咧的往裏屋去。

眼前的景象,驚得福瑞動彈不得。他家爺,抱著許家小姐,抱著!!!

我現在該怎麽辦?爺好像已經看見我了。走不走?這是一個問題,此刻我在這不好吧。嗯!應該裝作沒看見。

福瑞收手捂住眼,剛想離開,就聽懷王道:“回來。”

“我沒看見!”福瑞喊道。

“小點兒聲。”懷王看看還在睡夢中的婉筠。“我看你,這麽大動靜,是生怕爺我不知道你來了。”

福瑞只好磨磨蹭蹭的走過去。

“搭把手。”懷王知道這時婉筠已睡熟方才想著送她回院。

他讓福瑞先把人扶好,方便自己起身,也不會擾了婉筠清夢。再小心翼翼的抱起她,又讓福瑞哪來一件薄外衫給蓋著。

“現在正是夏季,哪用得上加衣?”福瑞嘟囔著,他何時服侍過自家王爺以外的人?

“醉酒的人容易冷。”懷王丟下這句像是解釋,又像是同自己在說的話便出了門。

夏日的晚間還是有風的,福瑞跟在後面,覺得爺真是心細,否則說不得這姑娘明日就傷風了。

又覺這女孩福氣大,看著這個樣子,爺是真對她上心了。京城不知多少姑娘的心也要碎了。

可婉筠這會兒,甚也不知,正做著夢呢,夢中她數著銀票,全是大面額的。

崔媽媽和杏兒在屋中等著,正要去尋,福瑞就推開門,讓懷王進了。

杏兒看著婉筠的樣子,嚇壞了,可經過這些日子發生的事,人也沈穩了些,不忘先給王爺施禮才道:“我家小姐這是?”

“小姐是飲酒了吧。給王爺添麻煩了。”崔媽媽聞著婉筠一身酒氣就知了緣由,趕緊給懷王賠禮。

“不礙的。”懷王輕輕把婉筠放在床上。

杏兒想拿下她身上披的外衫,換上薄被,卻發現婉筠緊拽著不放手。

“由著她吧。”懷王端起崔媽媽上的茶泯了一口。

“崔媽媽,你們明日收拾一下,都搬到正院去。那原本就該給她住。也方便照顧文啟和老夫人。這個小院確是遠了些。”

崔媽媽不知為何王爺會如此命令,但她知道這是為婉筠好。便領命答是。

懷王放下茶杯又道:“從吳承遠那得知,婉筠的及笄之時快到了。你們也該準備著,若是銀錢不夠,先從福瑞那取。”

說完便起身要走,又囑咐了一句:“不必與婉筠細說。”

福瑞卻是晚了幾步,在院裏同杏兒講:“提醒你家小姐,那外衫記得還給我家爺。”

杏兒這個小丫頭,這幾天,忙裏忙外又是對付府裏的老媽子又是安排婢女做事,人很有幾分勁頭。

斜了他一眼,擡手就把福瑞往外推,“這還用你說!”關門就見崔媽媽笑著瞧她。

“我們杏兒啥時候這樣大的火氣?”

杏兒連忙解釋道:“他嘴壞,小姐又不缺衣服。”

“對著呢。”崔媽媽眼都笑瞇縫了,就往自己的房裏走。邊走邊說:“孩子們都大啦,好,好。”杏兒也進去守著婉筠。

小桃這時看她們聊完,輕輕的關上了門。

第二日,婉筠終於在夢裏把銀票都換成了銀子。

銀票看著多沒感覺,變成一箱箱的銀子看著多舒服啊。婉筠把所有裝銀兩的箱子都打開了,看著直流口水。

這銀子的光就是美,太閃了······

“小姐,您醒啦?我熬了粥,您快起來吃點兒。”

環顧四周,確定沒有裝銀子的木箱,婉筠失望的躺回床上。發現自己蓋的被子下面還有件衣服。便問:“這個怎麽會在這裏?”

“您還說呢,昨晚想給拿下來,您就是不放手。”

“昨晚?我昨晚怎麽回來的?”

婉筠現在已經完全回憶不出昨夜的事,只知道自己是去找了懷王,模糊記得他好像說,這個宅子是他買的,再往後就真的一點印象都無。

“王爺抱您回來的呀,他對您可好了!”杏兒邊伺候梳洗邊道。

唰得一下婉筠的臉就紅了,道:“這話,再不能同別人講。”

“奴婢知道的。”杏兒開始收拾床鋪,還嘆道:“咱們這兒呀,王爺的東西可越來越多了。”

婉筠知道杏兒打趣她,怎奈自己理虧,只好由她去。崔媽媽在一旁看著她們,但笑不語。

只提醒杏兒道:“你待會把東西都拾掇下,咱們就往正房搬吧?”

“不是說好先不搬麽?”婉筠疑惑。

“王爺安排的,咱們也不能太佛他的意。”崔媽媽拉著婉筠的手說。

婉筠疑惑:您這是不知道現在這個府邸已歸懷王了。住那的該是他才對啊。

又一思索便有了答案:王爺肯定是不願別人知曉他在此地置了產業!如此就幫幫他吧。

遷屋很順利,婉筠東西不多,一天也就得當。

這可把小文啟愁上了。

一整天都沒見個笑臉兒。婉筠瞧著,以為是這孩子不喜歡自己和他一起住。

她本就覺得虧欠文啟,就想著法兒的討好他,得讓弟弟知道這世上,對他最好的便是自己。

中午時就親自做了一大桌子菜,想著文啟正是長身子的時候,就多做了些肉食,素的少。

小文啟看著雞鴨,眼直放光。沒有富貴家孩子矜持受禮。這也是他常年缺衣少食造就的,一時間哪改得了。

婉筠就更心疼,一個勁兒給他夾菜。但小文啟只拔了幾口白飯便放了筷子。

“文啟,你是生病了麽?”婉筠有些擔心的問。

小文啟搖搖頭。

婉筠走到文啟身邊微蹲著,摸摸他的頭。“那是怎麽了?不管什麽事,你都可以和姐姐說的。”

“真的嗎?”文啟瞪大了眼,望著婉筠。

“真的。”

小文啟還是有些害羞的擺著手指頭,半晌才道:“我······我······我可以不學認字嗎?

原是為了這個,婉筠不由失笑。

想著現在不學就不學吧,以後再慢慢教,能識得些字也就是了。便道:“好~~姐姐答應。你暫時可以不學。”

小文啟這才笑了,露出兩排白牙,一副天真模樣,別提多可愛了。

飯菜也開始吃了,看他吃的香,婉筠打心眼裏高興。

晚間,福瑞也開始收拾一應物品。他怎麽也搞不懂王爺幹嘛非要搬到這北院來住呢?

懷王卻站在北院的一顆槐樹下,笑著打量這間婉筠曾住過的院子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時間如水,轉眼便到了婉筠及笄這一日。

這一天吳老夫人,崔媽媽,杏兒,都穿得喜慶。大家都喜氣洋洋的,婉筠不願掃興。便也穿得隆重。

光外邊的一件丹紅紗金絲繡牡丹就不凡,再加上花卉紋樣鑲邊銀紅的對襟褙子和粉色花刺繡長裙

更襯她的高挑身材,頭發上無甚飾品,就等一會笄禮時由祖母給她戴上。

婉筠及笄,崔媽媽特意請來了宋家和李家夫人。雖然在她心裏婉筠是尚書嫡女,本應該找更尊貴些的人才好。

但眼下在石豐縣,便只能如此。好在懷王在場,把整個及笄禮都顯得非同一般。

放眼整個大吳國,也沒幾個女子有此殊榮。

懷王看著老夫人給婉筠慢慢戴上發笄、發簪、釵冠。

笑容愈深:小丫頭,你長大了。

及笄禮畢,婉筠就去了佛堂為她娘趙氏誦經。

她要告訴娘,弟弟回來了,她定會護他一輩子。她要告訴娘,你放心吧,女兒已成人,這一世定會好好的。

最後默念著:

娘,您放心,害您的人,我必讓她以血還血。

直到晚間,婉筠才出來。這時已是燈火闌珊,上輩子這一日是自己苦楚之始。今日她再不會重蹈覆轍。

吳承遠今日也在,只沒見梅氏和吳雯茵。婉筠本以為這兩人不會出現,沒成想晚宴將要開始時她們還是來了。

崔媽媽瞧著梅氏的臉就怒火中燒,可今日是婉筠及笄又這麽多賓客在,便忍了下來。

男客以懷王為尊是一桌,女賓以吳老夫人為尊一桌。而婉筠和幾個大戶的姑娘單獨一桌。

本來大家相互聊些家常,吃得好好的。

吳雯茵卻極為破壞氣氛,裝相就要落淚似的。“表妹,你可還生我氣?”

一旁的朱明蘭瞧閨中密友這樣,很是生氣:“餵!我說,你一個做妹妹的怎的還把姐姐弄哭了。”

婉筠面無表情,回道:“今日是我及笄,她在我家來哭。安得什麽心?”

一桌的其他女孩都不喜明蘭的性子,便都幫著婉筠講話。弄得她和吳雯茵很難堪。

可吳雯茵非但不惱,還帶上了笑,一掃剛剛的傷心,明媚之極。她端起兩杯酒,走到婉筠身旁。

“表妹你今日及笄,做姐姐的敬你一杯酒,就讓我們姐妹以前的不愉快都翻篇兒吧。”

還是來了麽?婉筠心道,上一世就是這杯加了迷情之物的酒讓自己身敗名裂,往後幾年過得生不如死。

這一世,已把梅氏母女趕出府去,她們還是不死心麽?

她冰冷的盯著吳雯茵,道:“不喝。”

“妹妹就這樣恨我嗎?這樣,我先自飲三杯。”吳雯茵這句話聲音之大,幾桌人都為之側目。

她喝完,就把另一杯酒雙手端好,遞給婉筠。眾人都瞧著她們。

按理說,姐姐這樣給妹妹道歉,婉筠是怎樣都該喝的,否則就是心胸狹窄,不知禮儀。

吳雯茵就是逼婉筠就範。

懷王一直註意著婉筠這桌,在吳雯茵起身時,他也朝這邊過來,這時剛剛好到婉筠身後。

他接過酒杯,微笑著說:“她還是個小丫頭,不善飲酒。”

說完,就一飲而盡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